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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简单开个头

工作室:赵世明v发布作者:赵世明v发布时间:2024-03-12


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普通的地方,没有建筑物之前,一派原始的景象。


山林中,野兽出没,百鸟鸣唱。大地上,花草齐放,万类竟相。这里是,马牛羊的乐园,虎豹狼的天堂。这里的主宰是,成群的羊,数不清的狼,当然还有猎人。羊多,狼少,人中。狼和羊在一起,从来是:“狼吃羊,没商量”;人和狼在一起,历来是:“狼咬人,人打狼”。一般情况下,马牛不伤羊,虎豹不害狼。


自从建了紫气门,猎人们慈悲为怀,与狼签订条约,实行共和共舞。于是狼类无敌,猖獗甚于虎豹。狼口日益昌盛,狼子狼孙猛增,不断与猎人争羊。猎人们背信弃义,先自焚烧紫气门,后操猎枪屠狼刀。狼类遭灭顶之灾,狼嚎哀怜声遍野。


悯狼派连声指责:极左!极左!极左!破坏生态平衡。环保派相应,联合法治派,向议会提案:人类应讲道德,人权狼权平等。猎狼派杀气正腾,不予理睬,依然我行我素。道德派政变上台,提出改革新思维,鼓吹一个新道理:狼有权力吃羊,羊也有权力吃狼。新思维既出,除了常狼和常羊,又培养出智慧狼,还产生了智慧羊。


狼学羊学兴盛,狼校羊校并起。披着羊皮的狼,披着狼皮的羊,纷纷粉墨登场,演义时空较量,进行全方位对抗。一时间,狼欺骗羊,羊欺骗狼。狼欺骗狼,羊欺骗羊。狼算计羊,狼算计狼,狼陷害羊,狼陷害狼。狼出卖羊,狼出卖狼。到处是狼陷阱,到处是狼圈套。狼眼里,谁都是可欺负羊。羊眼里,看见谁都像狼。马牛辨不清了狼,虎豹认不准了羊。百兽问老虎,到底谁是王?狮子狐狸抢答:盛世英雄起四方,谁划圈圆谁称皇。


披着羊皮的狼,是为了躲避猎枪。披着狼皮的羊,是为了不被吃掉。结果呢?猎人受狼骗,到处上羊当。打死的狼多是羊,保护的羊多是狼。猎人明知有错误,为文过饰非,重新建筑紫气门,以标榜社会公正。马牛从不评论,只顾埋头吃草。虎豹认为,这样的社会最好,这样的秩序最妙。


新紫气门建成后,受新哲学家教化,狼哲学熏陶,羊哲学影响,猎人也开始分化。有的狼化,有的羊化,有的属于杂交。狼化的,披上狼皮,身着狼装。羊化的,披上羊皮,穿着羊装。杂交的,狼装羊装齐备,有时衣裤一致,有时羊裤狼衣,有时狼裤羊衣。五花八门,像空中的月亮,初一十五 不一样。以前,狼和羊还算清楚,自己是狼还是羊。经过紫气门洗礼,现在,狼和羊已分不清,自己是狼还是羊。


以紫气门为标志,新秩序确立后,猎人遵循新道德,崇尚新的价值观,不管你是狼是羊,我想开枪就开枪,我想伤谁把谁伤。狼心里明白,人和我们狼一样,打狼是为了吃羊。为了我们狼解放,吃羊需要握狼枪。羊实在搞不明白,但很想知道:猎人为啥成了狼?猎人何时成了狼?其实自古以来,猎人打狼不吃狼,护羊实为多吃羊。羊哲学家纳闷:人和狼都真傻,为啥不吃草?为何不知道草香?人和狼的智慧,何时才能赶上羊?


到底是昔日的狼,变成了今日的羊?还是今日的羊,变成了昔日的狼?狼哲学家们今后,除了有哲学光环,还要否夺取猎枪?隐约听到狼音,虎兄豹兄,快来加入狼类吧!处于困境,才不致灭亡。另外一种羊音,马哥牛哥,紫气门能给予智慧,快来加入羊籍吧!浑水摸鱼,才不致被伤。已经狼化的猎人,经过紫气门后,是否还能羊化?猎人狼化和羊化,算进化还是退化?


反正歌唱家哼哼:爹是爹来娘是娘。哲学家唧唧:狼是狼来羊是羊。文学家哈哈:狼不羊来羊不狼。科学家考证:狼“变”“化”而羊,羊“变”“化”而狼。向位论者说:狼向位时空是狼,羊向位时空是羊。


《丰满小县城》,以描写灵肉共舞,只是铭记狼和羊,排除猎人在外,马牛在外,虎豹在外,不必对号入座。但读过《丰满小县城》后,还是疑问多多。狼的羊皮何来?羊的狼皮何来?羊的狼皮何来?羊能把狼皮披上?

......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小县的紫气门建于北宋时期,原为上下两层建筑,上为楼下为门非常壮观,一直是小县的标志和精神象征。只因年久失修风吹雨淋上面的楼早已倒塌不见,如今只能看到一座青砖垒成的半圆形的门。小县民间大师李阴晴把发生在这里的种种怪异现象,都说成是因为紫气门的破败所致。


远的不说,就说一个叫孙飞云的普通女子得了一种怪病,不疯不傻,就是喜怒无常。人们说那是一种癔病,也有人称那是一种古老的花痴症。小县名医李克仁力排众议说这是精神忧郁病的新类型。


孙飞云的母亲说:女儿以前可正常了......可现在她几乎成了哑巴......可有时也说个没完。


李克仁打住家人的话语:关于这些你们没必要多向我诉说了这是新型忧郁症。你们都回去吧,当然,千万别误会,我并非嫌你们麻烦,而是耗在这里干花钱不顶用,更不利于她的病情好转,作为医院,尤其是我们这个亏损医院,按理说是非常欢迎更多的病人来此吃药打针的,因为我们医务人员的工资和福利待遇均和住院的人多少有着紧密相联的关系。


这时,孙飞云的母亲眼里含着泪花:李医生你可真是大好人大善人呀,俺理解你的意思了,你这是在帮俺。肯定是这样那么俺和闺女回去了。回去吧,什么也别说了。


小县三教九流名人多,若问谁的名气最大?傻秋喜和疯雅芝肯定排在榜上前几位,作为小城居民上至八、九十岁老者,下至刚会走路的孩童,没有不知傻秋喜和疯雅芝的大名。


先前这俩人本是互无关系的,傻秋喜乃小县一介书生,先读书而后教书,曾是小县优秀的小学教员。疯雅芝呢?本人姓王想当年瓜子脸双眼皮,细腰大屁股,是小县南关一枝花。她嫁给小县豆腐世家,陈豆腐三子陈有科之后,作为新郎官的陈有科在不足百天之内大病三场几乎丢掉一条性命,若不是陈豆腐家底丰厚,事后营养赶得上陈家小三陈有科死在雅芝肚皮上是极有可能的。


陈豆腐曾无数次地揪着三子的耳朵:把口扎的紧些,不是不让你闹,你这样毫无节制的傻干,将来会落一身病的,雅芝娶回咱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又不是借来的,你能不能悠着点?父亲这番话确实令三子陈有科有所开窍了,事实上当这个青头愣小子将体内的那股“毒气”放透之后,还能再有多大的冲劲?于是小日子也就平稳地过了下来。


一天雅芝终于有喜了,头一胎是个闺女,全家人沿用着那句小县古话,先开花后结果,然而,第二胎出来的还是一个闺女,陈豆腐有些气愤了,在二孙女满月那天,他既没摆酒请客,也没张罗做满月的事。冷冷清清的月房里,只有雅芝抱着一个不讨好的女娃娃哭哭涕涕的,很不是那么回事。


是的,做豆腐是一项体力活,闺女家是无法很好地去完成的。陈豆腐在院里边烧火边冲那挂着红布的月房冷言冷语地:远看一池水近看不养鱼。这话当然是指月房里的雅芝而言那时的雅芝听了这话伤心到什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雅芝生第三胎时,小县正赶开放时代,陈豆腐的豆腐事业已如日中天。那时最具魅力的一句话便是万元户。可那时的陈豆腐已不是一个万元的万元户了,城里的诸多银行都有他的存款。


第三胎雅芝生了一个男孩。


陈豆腐在自家摆酒二天,除街坊邻居之外,他把乡下几棍子才勉强打着的老姨、老舅、三姑、二婶也用车接来以示气派。沉默冷落了近三年的雅芝,这才又如深埋的珍珠重现光彩。陈豆腐这时已年近七旬,他一改对雅芝那种阴沉的态度,每称叫起三媳妇总是两个字——芝芝。人老毛病多,雅芝坐在院里抱着吃奶的儿子一脸阳光妩媚动人,孩子不吃奶陈豆腐不去看孩子,孩子一吃奶陈豆腐手头再忙也要在孩子吃奶的脸上亲几口,爷爷亲亲孙子本无可厚议,可每当陈豆腐那刚刺一样的胡茬子蹭在雅芝细白而丰满的敏感区时,不免就有些跑调走味了。


一天午休时,陈有科身体贴着雅芝,他磨磨蹭蹭地忽然非要大白天给妻子吃一顿“偏食”。雅芝拍睡孩子后只好顺从丈夫的欲望,就在她宽衣脱裤时,丈夫突然指着妻子的敏感区,这是怎回事?怎和铁刷子刷过似的?雅芝只好说:这要问你爹了.....陈有科浑身如同着了火似的,随身的那件战无不胜的家伙顿时也气的耷拉下了头。陈有科气愤地说:人们说他老不正经,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看来我该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说说了。


爷俩当天夜里便大吵一场,做豆腐的三口大铁锅均被脾气暴躁的父子砸了个粉碎。那个刚生下来不足百天的男婴,竟然不住气地哭了一夜。那哭声扰的左邻右舍也一夜没得安生。心想这是那个讨债鬼转世?好大的哭声!


一代豆腐王就这样一病 不起,人说那是罪有应得。在那时还并不太开放的小县城,人们是不会容忍公公“烧”儿媳。这事大白于天下后,邻居们纷纷站出来,声称陈豆腐给这一片的人脸上抹了黑,同时也是小县历史上不光彩的一笔黑史。


唾骂声中的陈豆腐病情日见加重,最终死于一个炎热的五月 天,由于小县所有阴阳先生均推不出个黄道吉日,陈豆腐的尸体硬是在家里停放了七天,那种刺鼻的尸臭味,仍然延续到这年冬天还余味不消。那时的小县,人们仍有一种共同的思想,穷不过要饭,死不过掉头。若有违背家训祖规的事出现,必受众人唾骂。


小县还有句古话,说众人的唾沫能淹死人。陈豆腐就这样拖着一条不光彩的尾巴从小县消失,不久这个富暴富一时的豆腐世家又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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