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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唐怒佛莲

工作室:苗疆公子发布作者:苗疆公子发布时间:2025-04-23

一、血绽佛莲

江南烟雨泡软了十八水寨的旗杆,却泡不淡青石板上渗血的“卍”字焦痕。唐奇蹲身轻触焦痕边缘,金纹在指尖一跳——这分明是千蛛万毒手第七重灼出的印记,可那纹路间缠绕的梵文,却像淬了毒的佛经。


“第三具了。”七师弟踢开半截断刀,刀柄上残留的青铜莲纹映着晨光,“死者浑身无伤,只天灵盖嵌着这玩意。”他抛来一枚金铁莲瓣,刃口细密的锯齿间黏着丝缕脑浆。


唐奇捻动莲瓣,瞳孔骤缩。莲心处米粒大的凹槽里,凝着滴暗金色的血——这是唐门嫡系血脉独有的“金蟾蛊”毒血。江风突然变向,他耳垂微动,袖中三枚透骨钉已破空钉入柳树林。


“唐掌门好凶的见面礼。”

盲眼少女从树影中飘出,赤足点过钉尖,银铃足链荡开涟漪。她手中木钵盛着半朵枯萎的佛莲,莲心却插着根暴雨梨花针:“水寨的血案礼佛,这份因果,您接是不接?”


唐奇的金纹在皮下游走如活蛇。这少女虽蒙着白绫,偏头的角度却精准锁住他喉结,分明是唐门“听风辨位”练到极致的征兆。更诡异的是她腕间银镯,衔尾蛇吞月的图腾竟与蓝凤凰的苗疆圣器一模一样。


“礼佛该去寺庙。”他踏前一步,青石板上烙出焦黑的蛛网纹,“而非用我唐门的毒血喂莲花。”


少女轻笑,木钵突然炸裂。枯萎的佛莲遇风疯长,青铜莲瓣旋成刀轮,暴雨梨花针在花心吞吐寒芒。唐奇旋身避过第一波针雨,却见莲瓣割裂的雨幕中,浮现出父亲唐云鹤的虚影!


“奇儿,佛莲渡世,毒亦可成佛...”虚影的声音混着齿轮咬合声。唐奇的金纹骤然暴起,掌心毒雾凝成蛛刃劈散幻象,真身已突至少女身后。可指尖触及她后颈的刹那,白绫忽扬——


绫上竟绣满《金刚经》梵文,字迹渗出的金粉灼得他毒雾嘶鸣!


“唐掌门可知,佛莲开时,需以嗔血为引?”少女鬼魅般滑出三丈,足尖挑起具浮尸。那尸体心口突绽血莲,莲心迸出十八枚毒针,针尾缀着的银铃刻着“唐怒”二字。


唐奇凌空翻身,金纹在周身结成蛛网。毒针触及金纹的刹那,他忽然嗅到熟悉的松烟墨香——这是父亲书房独有的气味!分神间,一枚毒针穿透蛛网,擦着他耳际钉入石柱。


石柱轰然炸裂,烟尘中浮出半截青铜佛莲台。莲台内嵌的机括齿轮间,赫然卡着半支暴雨梨花针——正是三年前沉入东海的“甲申柒”!


“蓝夫人近日可还夜半刻莲?”少女的声音忽远忽近。唐奇心头剧震,昨夜丑时他确见母亲在冰窖雕木莲,刀锋入木三寸,刻的正是这青铜佛莲纹!


江面忽起惊涛,浮尸群中站起个魁梧身影。唐奇的金纹瞬间刺痛——那是三年前被他亲手斩首的唐门叛徒“血手阎罗”!此刻这无头尸双手合十,脖颈断口处绽开青铜佛莲,莲心三百毒针随尸身经脉游走,竟使出少林伏魔杖法!


“噹——”

金纹蛛刃与毒针禅杖相撞,炸开的毒雾凝成卍字佛印。唐奇喉头腥甜,这尸身使的竟是融了唐门毒术的正宗佛功!少女的笑声混在雨中:“嗔怒是罪,唐掌门...你听见佛莲泣血的声音了吗?”


尸身突然自爆,漫天血雨中浮出万千佛莲虚影。唐奇暴退间扯下半幅衣袖,布片触及血雨即燃起青焰——这分明是苗疆焚心毒!


“娘...”他瞳孔骤缩。最后一瞥中,盲眼少女已消失于雨幕,唯余江面飘来半片木莲,莲心刻着带血的生辰八字——正是他的出生时辰。

唐奇的金纹蛛网在血雨中滋滋作响,焚心毒的青焰顺着纹路倒卷而上。他暴退七步,后背撞碎江边残碑,碑文"镇水"二字在毒焰中扭曲成父亲的手迹——"噬魂"!


"好一个佛莲泣血!"

他咬破舌尖,毒血喷在金纹上。蛛网骤然收缩,将焚心毒凝成三寸毒针,反手射向江心。水面炸起十丈毒雾,雾中浮出青铜佛莲的虚影,莲台中央嵌着的正是当年沉入东海的暴雨梨花母巢!


盲眼少女的银铃笑声穿透毒雾:"唐掌门可知,佛莲本是渡人舟?"

她赤足踏浪而来,手中木莲突然绽放,三百莲瓣化作毒针天幕。唐奇瞳孔骤缩——那些针尖上跳动的金芒,分明是千蛛万毒手的第七重气劲!


"叮!叮!叮!"

金纹在皮肤下结成鳞甲,毒针触及即碎。唐奇鬼魅般切入针幕,指尖蛛刃抵住少女咽喉:"苗疆的焚心毒,唐门的千蛛手,少林的伏魔功...你究竟是谁?"


白绫突然崩裂,少女空茫的银瞳映出唐奇扭曲的脸:"我是你亲手刻下的罪孽啊,兄长..."

她颈间银镯应声而碎,露出底下狰狞的伤疤——那是暴雨梨花针筒贯穿的痕迹,针口纹路与唐奇手中的"甲申柒"分毫不差!


江底突然传来龙吟般的机括声,十八水寨的浮尸齐齐睁眼。他们的天灵盖炸开血莲,莲心伸出青铜佛手,掌心托着支离破碎的暴雨梨花针。唐奇的金纹在此刻暴走,背后凝出虚幻的八臂修罗相——正是《唐怒佛莲》手札中记载的"嗔相"!


"原来如此..."少女的银丝刺入自己太阳穴,"佛渡嗔怒,需以因果为刃!"

她天灵盖轰然炸开,血莲中迸出完整版暴雨梨花针。针筒上刻着段梵文小字,唐奇的金纹自动翻译出其中真意——"唐云鹤血饲佛莲处,甲申年霜降"!


暴雨突然倒卷,江水凝成青铜佛莲的茎秆。唐奇在窒息中看见幻象:二十年前的霜降夜,父亲将婴儿时期的自己按在佛莲台上,用暴雨梨花针筒抽取毒血。莲台下还躺着个女婴,银丝正将她的魂魄缝入佛莲...


"阿箬!"

唐奇嘶吼着挣脱水牢,金纹蛛刃劈开江面。盲眼少女的残躯正在下沉,腕间银镯突然缠住他的脚踝——镯内层刻着行带血的生辰八字,日期竟比他真正的生辰早了三天!


江底淤泥炸开,青铜佛莲台浮出水面。莲心插着柄刻满梵文的短刀,刀柄处的碧瞳石中,蓝凤凰的残影正在雕刻木莲。她的口型分明在说:"怒非罪,莲非佛..."

  

  

二、莲噬嗔心

唐奇的金纹蛛刃劈开江水时,青铜佛莲台突然绽放。七十二片莲瓣旋成刀轮,刃口流淌的暗金毒液竟是千蛛万毒手的第八重境界——这本该随他废除毒功而失传的秘技!


"少主,此刃可还眼熟?"

木鱼声混着机括音从莲台深处传来。唐奇踏浪疾退,见莲心升起青铜莲座,端坐着个敲木鱼的老僧。那木鱼赫然是颗人头骷髅,天灵盖嵌着暴雨梨花针筒,每敲一次便喷出三枚毒针。


"唐门叛徒血手阎罗的头颅,炼成法器可还趁手?"老僧抬头一笑,左脸是悲天悯人的菩萨相,右脸却是青面獠牙的修罗面。他手中犍槌突然暴长,槌头弹出的青铜佛手直取唐奇咽喉!


金纹在颈间凝成蛛网,毒雾却在触及佛手时倒卷。唐奇瞳孔骤缩——佛手指缝间缠着蓝凤凰的白发,发丝末端系着半枚银铃,正是阿箬的遗物!


"娘!"

蛛刃劈空斩落,却在触及白发的刹那软化。老僧的犍槌趁机横扫,将唐奇砸入江底淤泥。浑浊中浮起无数青铜佛像,每尊佛眼都迸出血色毒针,针尾缀着的银铃刻满"唐怒"梵文。


"嗔念越盛,佛莲越艳。"老僧的声音穿透水波,"二十年前你爹在此血饲佛莲时,可比你虔诚得多..."


唐奇的金纹突然刺痛,脑海中闪过禁忌画面:暴雨夜的父亲跪在佛莲台前,用银刀剜出自己心脏。鲜血浇灌的莲台里,蓝凤凰被银丝倒吊,腹中双生子被炼成金液注入莲心...


"轰!"

八臂修罗相破水而出,毒雾凝成实质的獠牙。唐奇踏碎青铜佛像,蛛刃劈开莲台外层,露出内里精密的齿轮阵——三百六十个齿槽里泡着暗金毒血,正是唐门嫡系血脉!


老僧的木鱼声突然急促,佛莲台裂成九层浮屠塔。每层塔窗伸出青铜佛手,掌心托着具冰封的唐门弟子。唐奇的金纹在此刻暴走,他认出最顶层的冰棺里,赫然是当年"死去"的蓝凤凰!


"娘亲未死,毒功未废,惊喜否?"老僧撕下菩萨面皮,露出唐云鹤年轻时的面容,"为父等你开启佛莲母巢,等了整整二十年!"


暴雨梨花针从塔顶倾泻,针尖燃着焚心毒的青焰。唐奇凌空画符,金纹蛛网在空中凝成渡魂舟,却见针雨突然转向,尽数贯入冰棺中的蓝凤凰体内!


"凤凰涅槃,需以亲子毒血为引..."假唐云鹤的狂笑中,蓝凤凰的睫毛突然颤动。她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响,奏出的竟是暴雨梨花针的机括音律!


唐奇呕出毒血,金纹蛛网寸寸断裂。最后一刻,他瞥见佛莲台底层的暗格里,三百具冰棺正在解封——每具棺中都躺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青年,胸口纹着含苞待放的佛莲!


江面突然炸起血浪,盲眼少女的残躯浮出水面。她碎裂的银瞳映出末日景象:十八水寨的浮尸正在拼接成巨型佛手,掌心莲纹与唐奇胸口的金纹共鸣震颤...

佛莲台的青铜齿轮咬合声突然停滞,唐奇的金纹蛛刃悬在冰棺三寸之上。蓝凤凰的睫毛颤动愈发剧烈,一缕白发突然刺破冰层,缠住他手腕的瞬间,焚心毒顺着金纹逆流而上!


"娘亲教过你..."蓝凤凰的唇未动,声音却从银铃中渗出,"毒的最高境界,是杀己..."


唐奇浑身筋肉暴起,金纹在焚心毒侵蚀下忽明忽暗。冰棺中的蓝凤凰突然睁眼,瞳孔中游动着青铜佛莲的虚影——那莲心赫然是缩小版的暴雨梨花母巢!


"奇儿,刺进来。"她的指尖抚上胸口金纹,"用你的嗔怒,斩断这轮回。"


蛛刃颤抖着刺入冰棺,却在触及蓝凤凰心口的刹那软化。假唐云鹤的狂笑震落塔顶铜铃:"母子相残的戏码,为父等了二十年!"


十八尊青铜佛像突然自爆,飞溅的佛骨舍利中迸出万千毒针。唐奇旋身避让,金纹蛛网却在触及舍利时崩解——每颗舍利都嵌着苗疆噬心蛊!


"你以为毁的是幻象?"假唐云鹤撕开胸襟,露出跳动的青铜佛莲,"看看这些是什么!"


浮屠塔的冰棺接连炸裂,三百个"唐奇"破冰而出。他们胸口的佛莲纹吸食着毒雾,金纹蛛刃在掌心凝成实质。最前排的克隆体突然开口,声音与唐奇幼时别无二致:"爹爹说,我们中只能活一个..."


暴雨梨花针从八方袭来,唐奇暴退间撞碎塔窗。月光倾泻而入的刹那,他瞥见塔外江面上浮着具水晶棺——棺中少女银发如雪,腕间银铃刻着"阿箬"二字!


"游戏该结束了。"假唐云鹤的犍槌敲碎木鱼头颅,暴雨梨花母巢在佛莲心绽放。三百克隆体结成罗汉阵,蛛刃金纹凝成天罗地网:"杀了他,你们就是真正的唐奇!"


唐奇的金纹突然沉寂。他闭目撕开胸前皮肉,徒手扯出跳动的毒心——那心脏上缠着蓝凤凰的白发,白发末端系着半枚银铃!


"娘亲,借您焚心毒一用..."


毒心在掌心爆燃,青焰顺着白发蔓延整座浮屠塔。克隆体们在火中哀嚎,胸口的佛莲纹绽开血花。假唐云鹤的青铜佛莲开始融化,露出内层的苗疆蛊巢:"逆子!你竟敢..."


"我早该明白。"唐奇的蛛刃洞穿他咽喉,"佛莲非莲,是娘亲用白发缠住的血肉茧!"


塔崩江沸时,唐奇抱住下坠的蓝凤凰残躯。她的银铃突然碎裂,露出内层暗格里的绢帕——血迹斑斑的"甲申年霜降"五字下,画着对啼哭的龙凤胎!


江底传来齿轮逆转声,水晶棺中的阿箬突然睁眼。她腕间银铃荡开涟漪,被青焰焚毁的佛莲台竟开始重组——这次凝成的是苗疆圣坛的祭台,台上插着柄刻满梵文的青铜剑!

  

  

三、圣坛剑鸣

青铜剑的梵文在月下泛着血光,唐奇的金纹蛛刃触及剑柄的刹那,江底淤泥突然沸腾。三百具青铜佛像破浪而出,佛掌结成的囚笼中,阿箬的银丝正缝补着蓝凤凰残躯的伤口。


"兄长,这剑饮过唐门九代嫡血。"阿箬的声音从剑柄碧瞳石传出,银丝突然勒紧唐奇手腕,"最后一滴,该你了。"


剑锋倒转刺向心口时,唐奇瞥见剑身映出的倒影——二十年前的自己正在圣坛哭泣,怀中女婴的银瞳与阿箬如出一辙!金纹突然暴走,蛛刃绞碎银丝,他握住剑柄的右臂却爬满青铜佛莲纹。


"好戏开场了。"

江面浮出九座青铜莲台,每座都立着个唐云鹤的傀儡。他们手中的暴雨梨花针筒拼合成完整佛莲,莲心迸出的不再是毒针,而是裹着梵文的金芒!


唐奇旋身避过金芒,剑锋在江面划出百丈沟壑。沟底浮出水晶棺残片,蓝凤凰的白发突然缠住剑身:"奇儿...看剑镡..."


青铜剑镡裂开的瞬间,唐奇如遭雷击——镡内嵌着枚银铃,铃舌竟是缩小版的暴雨梨花针!铃身刻满苗疆情蛊符文,正是当年蓝凤凰赠予唐云鹤的定情信物。


"原来你才是蛊种!"唐奇剑指阿箬,金纹顺剑身燃起青焰,"父亲把情蛊炼进你的银铃,用我们的血脉..."


剑鸣突然化作凤啼,青铜剑脱手飞入圣坛祭台。阿箬的残躯在月光下重组,银丝缝合成崭新的皮囊:"错了,兄长。银铃里炼的,是你对娘亲的愧疚。"


十八尊青铜佛突然跪拜,他们天灵盖的"卍"字焦痕渗出毒血。血泊中浮出张人皮地图——苗疆十万大山深处,三百座唐家堡的投影正在重叠!


"嗔毒养剑三十年,该饮血了。"阿箬的银瞳映出剑身梵文,青铜剑突然分裂成三千毒针,"唐门每代掌门临终前,都在此剑留下道嗔念..."


毒针如蝗群袭来,唐奇的金纹蛛网层层崩碎。濒死之际,他扯断胸前的佛莲纹,暗金毒血喷在剑身——那是蓝凤凰用焚心毒写成的反咒!


青铜剑突然哀鸣,毒针暴雨凝成蓝凤凰的虚影。她白发缠住阿箬的银丝,焚心毒顺着丝线逆流:"阿箬,看看你腕间银铃的内层。"


银铃应声碎裂,露出内壁的苗疆文字——"甲申年霜降,留吾女唐柔"。阿箬的银瞳突然淌出血泪,她破碎的记忆开始重组:二十年前蓝凤凰产下龙凤胎,将女儿托付苗疆长老,用银铃封存这段记忆...


圣坛在此刻崩塌,青铜剑的梵文化作锁链缠住唐奇。剑柄碧瞳石映出末日景象:三百座唐家堡的克隆体同时暴走,佛莲母巢在每座堡中绽放!


"这才是真正的佛莲劫。"阿箬的银丝刺入自己心口,"兄长,杀了我取心头血,还能..."


剑锋已贯穿她咽喉。唐奇握剑的手在颤抖,金纹爬上阿箬的脸庞:"娘亲教过我,渡劫不必见血。"


焚心毒从剑尖逆流,青铜剑的梵文寸寸崩解。当最后一枚毒针化为灰烬时,江心浮出朵并蒂莲——半面佛相半面修罗,莲心嵌着蓝凤凰的银铃残片。


暴雨突至,唐奇在莲心听见婴儿啼哭。他劈开莲蓬的刹那,三百座唐家堡的投影突然坍缩——每座废墟中都站着个怀抱女婴的蓝凤凰,她们的白发正缝补着时空裂缝... 

  青铜剑的哀鸣刺破雨幕,唐奇的金纹蛛刃悬在阿箬喉前半寸。焚心毒顺着剑身倒流,将剑柄的碧瞳石染成赤红。阿箬的银瞳突然澄澈如镜,映出唐奇扭曲的倒影——那竟是二十年前被炼成金液的胞妹面容!


"原来我才是容器..."阿箬的指尖抚过剑锋,血珠凝成半枚银铃,"娘亲用我的魂,补了你的嗔念。"


剑身梵文突然活过来般游走,暴雨梨花针从虚空迸发,却在触及阿箬时化作金粉。唐奇的金纹蛛网在雨中凝结成茧,茧内浮现蓝凤凰的残影:"奇儿,佛莲要开在至亲骨血里,才渡得了这滔天罪业..."


江底传来齿轮咬合声,三百座唐家堡的投影突然实体化。每座堡顶都立着青铜佛莲,莲心射出金线缠住唐奇四肢。阿箬的银丝刺入他心口时,暴雨梨花母巢在佛莲中绽放——莲瓣竟是无数细小的青铜剑!


"这才是真正的佛莲剑阵。"阿箬的银瞳淌出血泪,"兄长,你的血越怒,剑阵越凶。"


唐奇暴喝挣断金线,蛛刃劈向最近的佛莲。剑阵却如活物重组,青铜剑凝成八臂修罗相,掌心托着的正是蓝凤凰冰封的残躯!焚心毒在此刻失控,顺着蛛刃烧向冰棺。


"不要!"

阿箬的尖叫混着银铃碎音。冰棺炸裂的刹那,蓝凤凰的白发缠住剑阵,焚心毒顺着发丝燃遍三百佛莲。唐奇在火中看见真相:每座佛莲都连着苗疆圣坛的地脉,而地脉深处埋着初代家主的青铜棺——棺盖上插着九百九十九柄暴雨梨花针!


"甲申年霜降..."蓝凤凰的残影在火中低语,"我用焚心毒烧了圣坛,却烧不毁这因果轮回..."


阿箬突然撞入剑阵,银丝缝补着燃烧的佛莲。她的身体在青焰中透明:"兄长,银铃里封着娘亲的...啊!"


青铜剑贯穿她心口的瞬间,十万大山的地脉突然震颤。所有佛莲尽数枯萎,莲心渗出暗金毒血,在空中凝成蓝凤凰的绝笔:


"毒可焚天,莲非渡船。若要破劫,当斩..."


最后半字被血污遮掩,但唐奇的金纹自动补全——那是个"己"字!


剑阵在此刻暴走,三百青铜剑凝成巨刃劈下。唐奇扯断心口金纹,毒血喷溅成蛛网:"娘亲,这次我选不同的路!"


蛛网裹住剑刃的刹那,时空突然静止。暴雨悬在半空,阿箬的银丝缝住唐奇碎裂的金纹,蓝凤凰的白发缠住剑柄。十万大山深处传来婴儿啼哭——二十年前被焚毁的圣坛废墟上,并蒂莲正缓缓绽放...

  

  

四、斩己证道

时空裂隙在暴雨中闪烁如蛇信,唐奇的金纹蛛刃悬在喉前三寸。剑阵凝成的巨刃倒映着他支离破碎的面容——左脸是初代家主的青铜佛相,右脸爬满蓝凤凰的白发纹路。


"娘亲,这就是你要的结局么..."

刃锋割破皮肤的刹那,十万大山深处传来地裂之声。三百座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暴雨梨花针筒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初代家主的身形。他指尖拈着朵并蒂莲,莲心嵌着对啼哭的龙凤胎。


"斩己?不如斩这因果!"

唐奇突然旋身,蛛刃劈向虚空。金纹毒血溅在静止的雨滴上,烧出条时光甬道——二十年前的圣坛血夜重现,他看见蓝凤凰抱着女婴跃入焚心毒火,而男婴被唐云鹤按在佛莲台上剜心!


"原来我才是被炼化的那个..."

蛛刃调转刺入自己心口,毒血喷溅成蛛网裹住青铜巨刃。初代家主的狂笑突然扭曲:"蠢货!你以为这幻境..."


"不是幻境。"唐奇扯出跳动的心脏,金纹在其上燃起青焰,"是娘亲用白发织就的轮回茧!"


心脏爆裂的瞬间,十万大山的暴雨突然倒流。蓝凤凰的残影从每滴雨珠中浮现,白发缠住三百青铜棺。阿箬的银丝从地脉深处钻出,缝补着唐奇破碎的胸膛:"兄长,看剑柄..."


青铜巨刃寸寸龟裂,露出剑柄内层的苗疆银铃。铃舌坠着的半枚佛莲突然绽放,莲心射出金针刺入初代家主眉心。他青铜浇筑的面具炸裂,露出唐云鹤年轻的脸——左眼是佛莲瞳,右眼嵌着暴雨梨花针筒!


"好一个母子连心计!"假唐云鹤的佛莲瞳渗出毒血,"可惜你们算漏了..."


江面突然炸起千层浪,三百具冰棺破水而出。每具棺中都躺着怀抱婴儿的蓝凤凰,她们的白发缠成巨网,网上缀满暴雨梨花针。阿箬的银丝在此刻绷直,将唐奇拽入网心:"这才是真正的焚心毒阵!"


初代家主的青铜佛身突然暴涨,掌心佛莲绽开九百九十九层莲瓣。每片莲瓣都刻着《唐怒佛莲》的梵文,莲心迸出的毒针竟裹着金纹蛛网!


"毒针为经,白发为纬。"蓝凤凰的残影在网中低语,"奇儿,该收网了。"


唐奇的金纹突然离体,在空中凝成三百六十枚渡魂针。暴雨梨花母巢在佛莲心哀鸣,针筒层层剥落,露出内层的苗疆圣蛊。阿箬的银丝刺入蛊虫复眼,焚心毒顺着丝线逆流而上,将佛莲烧成青铜汁液。


"不!!!"

初代家主的惨叫中,十万大山的地脉突然塌陷。三百青铜棺坠入深渊,棺中蓝凤凰的残躯化作白发缠住唐奇。阿箬的银丝缝补着时空裂隙,她的身体逐渐透明:"兄长,银铃里..."


并蒂莲在此刻绽放,莲心跳出的女婴突然衰老成阿箬的模样。她腕间银铃炸裂,铃舌射出的金针贯穿初代家主咽喉。唐奇的金纹蛛刃劈开最后层幻象——二十年前的圣坛上,真正的蓝凤凰正将双生子调换!


"原来我才是唐柔..."

唐奇的金纹寸寸剥落,露出底下银丝缝补的伤痕。阿箬的残影捧起他的脸,银瞳映出真相:当年被炼化的男婴早已死去,活下来的女婴被蓝凤凰伪装成唐奇,而真正的阿箬才是唐门嫡子!


佛莲剑阵轰然崩塌,十万大山归于死寂。唐奇跪在圣坛废墟,怀中抱着蓝凤凰的银铃残片。地脉深处传来婴儿啼哭,三百座青铜棺的投影在月光下凝成朵并蒂莲——半面是他,半面是阿箬。

  

十万大山的地脉裂隙中,唐奇的金纹蛛刃悬在咽喉处颤抖。佛莲剑阵崩塌的烟尘里,阿箬的银丝正缝补着他胸口被真相撕裂的伤口——那处本该纹着唐门嫡系金蟾蛊的位置,赫然是银丝绣出的凤凰图腾。


"唐门嫡子的心口纹,该是这个模样。"

蓝凤凰的残影从地脉裂隙渗出,白发缠住唐奇的手腕。她指尖点在阿箬冰封的眉心,三百道青铜棺的投影突然重叠——每具棺中都躺着个胸口纹金蟾的男婴,而棺盖上插着的暴雨梨花针,尾端皆刻"唐奇"二字!


"当年我剖腹取子时,唐云鹤就备好了三百替身。"蓝凤凰的白发突然暴长,绞碎最近的青铜棺,"你与阿箬,不过是其中最像真品的赝品。"


唐奇的金纹突然离体,在空中凝成渡魂舟。舟身映出二十年前的真相:蓝凤凰在焚心毒火中调换婴孩,将女婴的银丝缝入男婴皮囊。暴雨梨花针筒贯穿的刹那,真正的唐奇早已死去,活下来的是被伪装成少主的唐柔!


"嗔毒养剑三十年,养的是你心中虚妄。"阿箬的冰棺突然炸裂,他银瞳中的佛莲寸寸凋零,"兄长...不,阿姊,该醒了。"


地脉深处传来齿轮逆转声,十万大山的投影开始坍缩。唐奇握剑的手抚过喉结——那里有道银丝缝合的旧疤,此刻正渗出苗疆情蛊的金液。暴雨梨花母巢在青铜剑柄哀鸣,针筒剥落后露出枚银铃,铃舌上刻着行小字:"赠吾女唐柔,甲申霜降"。


初代家主的青铜棺突然浮空,棺盖上的九百九十九根毒针凝成佛手。掌心莲纹绽开的刹那,三百具冰棺中的"唐奇"同时睁眼,暴雨梨花针从毛孔迸发,在空中结成灭世毒莲!


"这才是佛莲劫!"初代家主的声音混着齿轮咬合声,"三百嗔念,终成一相!"


毒莲压顶的瞬间,唐柔的金纹蛛刃突然软化。她扯断喉间银丝,露出原本的清丽面容:"娘亲,借焚心毒一用!"


蓝凤凰的白发缠住毒莲,焚心毒逆流回三百冰棺。阿箬的银丝刺入地脉,十万大山突然翻转——圣坛废墟下浮出真正的苗疆祭台,台上插着柄青铜剑,剑身梵文正被毒血染红!


"唐门之毒,佛门之嗔..."唐柔旋身握住剑柄,"不如苗疆的痴!"


青铜剑劈开毒莲的刹那,三百冰棺尽数炸裂。初代家主的青铜面具剥落,露出唐云鹤被银丝缝补的脸——左眼嵌着暴雨梨花针筒,右眼淌出情蛊金液。阿箬的银丝在此刻绞紧,将他的魂魄缝入剑身梵文:"父亲,该还债了!"


地脉轰然闭合时,十万大山归于死寂。唐柔跪在圣坛残垣上,怀中抱着蓝凤凰的白发银铃。阿箬的残躯在月光下化作并蒂莲,莲心跳动的银铃声中,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

  


五、痴蛊破劫

并蒂莲的啼哭刺破月华时,十万大山的地脉突然沸腾。唐柔怀中的银铃残片剧烈震颤,铃舌迸出金针刺入莲心——那婴儿竟在莲蓬中急速成长,眨眼间化作阿箬的少女模样!


"痴蛊孕婴,百年轮回..."新生的阿箬赤足踏莲,银丝从地脉裂隙倒卷而上,"阿姊,这才是娘亲最后的局。"


青铜剑突然自鸣,剑身梵文化作锁链缠住唐柔手腕。她低头望去,剑柄碧瞳石里映出惊悚画面:二十年前的苗疆圣坛下,三百具青铜棺正在吸食地脉毒血,每具棺中躺着对啼哭的龙凤胎!


"唐门嫡系,从来都是双生子。"阿箬的银丝刺入唐柔眉心,"我们不过是娘亲备下的...活祭品!"


佛莲台在脚下重组,莲瓣旋成九百九十九柄青铜剑。唐柔的金纹蛛刃劈开剑雨,却在触及阿箬时骤然僵直——少女心口纹着的银丝凤凰,正与她胸前的图腾共鸣!


"叮!"

蓝凤凰的白发突然缠住双生子,将她们拽入地脉深处。焚心毒的青焰中浮现真相:当年蓝凤凰诞下三千对双生子,每对都被唐云鹤炼成佛莲劫的阵眼。唯有唐柔与阿箬这对"残次品",因血脉混杂逃过死劫。


"痴儿,看剑!"

初代家主的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暴雨梨花针凝成佛手。唐柔旋身避过擒拿,蛛刃劈开棺椁的刹那,三百具青铜佛突然跪拜——每尊佛眼都淌出情蛊金液,在地上汇成蓝凤凰的绝笔:


"以痴破嗔,以蛊噬佛。唐门罪业,当由..."


最后半行被金液淹没,阿箬的银丝却在此刻缝补时空。十万大山的投影突然坍缩,显露出地脉核心的苗疆祭坛——坛上插着柄青铜剑,剑锋穿透初代家主的咽喉,剑柄却握着蓝凤凰的断手!


"娘亲!"

唐柔的金纹突然暴走,蛛刃劈开祭坛基石。地脉毒血喷涌中,蓝凤凰的残躯缓缓站起,她的左眼嵌着暴雨梨花针筒,右眼流淌着情蛊金液:"奇儿...柔儿...该结束了..."


初代家主的青铜佛身突然暴涨,掌心佛莲绽开十万毒针。阿箬的银丝缝成天网,却在触及毒针时寸寸崩断。唐柔暴喝跃起,金纹蛛刃贯穿佛莲心,却被青铜剑柄的吸力拽向深渊——


那剑柄上刻着行带血的生辰八字,正是她被伪装成"唐奇"那日的日期!


"阿姊,接铃!"

阿箬扯断腕间银镯掷来,铃舌迸出的金针击碎青铜剑。剑身梵文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凝成蓝凤凰的残影:"柔儿,唐门暗器的真谛是..."


"是守护!"

唐柔徒手抓住十万毒针,金纹蛛网在空中凝成渡魂舟。阿箬的银丝刺入自己心口,情蛊金液逆流成河:"娘亲用痴蛊养我二十年,等的就是此刻!"


初代家主的佛身突然扭曲,青铜外壳层层剥落。唐云鹤的魂魄在毒血中哀嚎,左眼的暴雨梨花针筒炸成齑粉:"不可能...我明明把痴蛊炼化了..."


"你炼化的是贪念,不是痴心。"蓝凤凰的残影握住双生子的手,白发缠住地脉核心,"真正的痴蛊,是母亲甘愿魂飞魄散也要..."


焚心毒突然暴涨,十万大山的地脉开始净化。唐柔抱着逐渐透明的阿箬,看她腕间银铃刻字显现——"甲申霜降,留吾女唐柔、唐箬"。


佛莲劫阵轰然崩塌时,青铜剑的梵文锁链尽数断裂。初代家主的残魂被吸入地脉裂隙,最后的嘶吼回荡山间:"蓝凤凰,你竟敢用痴蛊篡改..."


余音被婴儿啼哭淹没。唐柔跪在祭坛废墟上,怀中并蒂莲的花心躺着对新生婴孩——男婴胸口纹金蟾,女婴腕系银铃。阿箬的残魂在月光下轻抚花瓣:"阿姊,这次我们自己做主..."


初代家主的青铜佛身在毒血中扭曲膨胀,九百九十九根暴雨梨花针从佛掌莲心迸射,每一根针尾都缀着“唐怒”梵文。唐柔旋身甩出金纹蛛网,却在触及毒针的瞬间被腐蚀出千百孔洞——针尖燃着的竟是蓝凤凰的焚心毒!


“娘亲的毒…怎会?”唐柔踉跄后退,蛛刃插入地脉稳住身形。阿箬的银丝突然缠住她手腕,情蛊金液逆流而上:“阿姊,毒是娘亲亲手种下的…为的就是今日!”


十万大山的地脉轰然炸裂,蓝凤凰的残魂从裂缝中浮起。她的白发裹着三百青铜棺,棺盖上的毒针倒转方向,尽数贯入初代家主的佛身:“唐云鹤,你盗我焚心毒时,可想过毒中藏着痴蛊?”


佛莲劫阵在此刻逆转。初代家主的青铜外壳寸寸剥落,露出唐云鹤被银丝缝补的残躯——左胸嵌着暴雨梨花母巢,右胸跳动的却是蓝凤凰的情蛊心!


“痴蛊噬主…你竟将本命蛊炼成毒引!”唐云鹤的机械左眼炸裂,齿轮间渗出情蛊金液。蓝凤凰的白发突然暴长,缠住唐柔与阿箬的手腕:“柔儿,箬儿…斩了这虚伪的佛!”


双生子凌空跃起。唐柔的金纹蛛刃劈开暴雨梨花母巢,阿箬的银丝绞碎情蛊心。佛莲台在毒血中哀鸣崩塌,唐云鹤的残魂被吸入地脉裂隙,最后的嘶吼震落山巅积雪:“蓝凤凰!你骗了我二十年…”


“骗你的是贪念。”蓝凤凰的残影逐渐透明,白发裹住新生婴孩,“我以痴蛊饲毒时,便知你会噬心而亡…”


地脉核心的青铜剑突然自鸣,剑身梵文化作流光融入婴孩腕间的银铃。唐柔跪地接住坠落的阿箬,见她胸口银丝凤凰纹寸寸碎裂:“阿姊…铃中有娘亲留的…”


话未说完,阿箬的身体已化作万千银丝,缠成茧裹住婴孩。蓝凤凰的白发在月下凝成碑文,刻着跨越二十年的真相:


“甲申霜降,焚心饲蛊。双生非孽,痴念破劫。”


地脉震颤渐息,十万大山腾起净化后的青雾。唐柔抱起茧中婴孩,见她腕间银铃刻着新纹——半面佛莲半面蛛网,莲心嵌着枚青铜剑残片。


山风拂过处,三百青铜棺的投影凝成渡魂舟。舟头立着阿箬的虚影,腕间银铃指向苗疆深处:“阿姊,该去寻真正的唐门了…”

  

六、莲烬新生

苗疆十万大山的晨雾裹着蛊香漫来时,唐柔腕间的银铃突然炸成齑粉。青铜剑残片在掌心发烫,映出江心渡魂舟的倒影——舟头阿箬的虚影正被血雾侵蚀,三千银丝缝补的船身爬满佛莲梵文。


"阿姊...快走..."

阿箬的残音被山风撕碎。唐柔怀中的婴孩突然啼哭,声波震碎腰间青玉匣。匣中滚出蓝凤凰的银铃残片,铃舌射出的金针刺入地脉,十万大山突然裂开九道地缝!


三百青铜佛从裂缝中浮起,佛眼淌出的不再是毒血,而是纯净的焚心毒焰。唐柔的金纹蛛刃劈开雾障,见山巅祭坛上竟立着完好无损的佛莲台——莲心插着的青铜剑柄上,初代家主的残魂正吸食婴孩的啼哭声!


"二十年轮回,终是老夫赢了!"残魂的狂笑震落山石,"蓝凤凰的痴蛊,不过是我重生的药引!"


唐柔暴退七步,蛛刃在地上划出焦痕。怀中的婴孩突然睁眼,银瞳中绽开佛莲纹:"娘亲...斩我..."

她的心口浮出蓝凤凰的白发图腾,与唐柔胸前的金纹蛛网共鸣震颤。地脉深处传来蓝凤凰的叹息:"柔儿,唐门暗器的真谛...是斩因断果..."


佛莲台轰然炸裂,九百九十九根暴雨梨花针凝成因果锁链。唐柔腾空跃起,金纹蛛网在空中结成渡魂舟,舟身却映出惊悚画面——二十年前蓝凤凰焚心时,竟将真正的痴蛊种在唐云鹤魂魄深处!


"原来你才是蛊皿!"

蛛刃贯穿佛莲心的刹那,初代家主的残魂突然扭曲。婴孩的啼哭化作梵音,十万大山的青铜佛齐齐跪拜。阿箬的渡魂舟在此刻撞上山巅,银丝裹着焚心毒焰刺入残魂七窍:"父亲...该还娘亲的债了..."


地脉核心的青铜剑突然自鸣,剑柄炸出三百六十枚金针。唐柔徒手接住针雨,金纹在掌心凝成蓝凤凰的虚影:"柔儿,唐门不必称雄武林,但求..."


"但求无愧于心!"

蛛刃劈开最后道因果锁链,佛莲台在毒焰中化作青铜汁液。初代家主残魂嘶吼着坠入地缝,婴孩腕间的银铃突然生长出并蒂莲纹——半面佛莲半面蛛网,莲心跳动着蓝凤凰的最后一缕残魂。


十万大山归于死寂时,渡魂舟的残骸凝成新碑。唐柔以蛛刃刻下"唐门冢"三字,怀中婴孩的啼哭渐弱,化作腕间银铃的清音。阿箬的虚影在碑前垂首,银丝缝补着满地青铜碎片:"阿姊,该重写唐门史了..."


江风卷着焚心毒灰洒向中原,唐柔立在舟头翻开青玉匣夹层。蓝凤凰的血书在月下显形:

**"甲申年霜降,余剖魂饲蛊。双生非孽障,痴念即菩提。后世弟子若见,当知唐门绝技不在杀伐,而在..."**


血渍模糊了最后半字,但唐柔的金纹突然刺痛。她并指如刀,在舟身刻下新训:

"毒可诛心,亦能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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